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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管婴儿包成功 糜烂:青春的救赎
文章来源:http://www.zsdongfang.net  发表时间:2018-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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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 沦

  (一)

  转角,进了厕所。

  里面站了好几个学生。因为晚自修,大家都没有穿校服,一套一套的便装看起来这里是大街的后巷而不是学校里六楼的厕所。

  六楼的厕所很少人大小便,所以这里是学生们抽烟的临踞点。厕所里弥漫着浑浊的蓝烟,充斥着刺鼻的烟味,站在中央的那位同学唤了一声我的名字,我笑了笑,与我同来的小光将火机递给我,点燃手上的香烟。

  厕所四面惨白色的墙壁上,飞着一直可怜的小昆虫,翅膀拍打白壁弄出绝望的“吱吱”声。

  这里是一层以白色为主的地狱,蓝白色的浊烟,黄白色的灯光,冷白色的语调,茫白色的心,灰白色的,未来。

  (二)

  我想说说我的故事。

  小学四年级,我相信了启蒙老师的话:我写文章很有天分,当时的我简直把眼皮拉到额头上,因而以后的每篇作文都非常认真地写,从此自以为爱上了作文。就这样,我在只有作文课的记忆中步离了小学。后来回想,“会写作文”?是一种怎样的天赋呢?哦,其实是在说我有特别会“假大空”、特别会众说一词地应用句子、特别会捏造“事实”的一种天分吧!最好的例子是,有一次老师让大家写一篇“小新闻”,放学回家,我对着饭桌上的番茄炒蛋胡思乱想一通,第二天,便交了一篇《见义勇为之小明勇救落水人》的故事上去,而且是本人“直击现场”的那种。

  而初中时期的我,也是非常普通。走路时没有丁点儿令人注意的声音,眼巴巴看着那些勇于与老师对抗的“坏学生”,心中竟然有一种可望不可即的无奈。是的,不敢与老师、同学、家人作任何对抗,我一直就只有妥协。还记得在学校里,每天我猛然抬头时就会遇到三群人:有一群在课室里讨论着Sin是哪条边比哪条边;有一群在走廊上讨论着网游里的角色攻击力怎样添加;有一群在厕所里讨论着今晚通宵的花生和啤酒谁负责。

  那时的我还会愤怒早上升国旗身边的同学怎么还在打闹;会胆怯地守住楼梯口等待某个女生下楼但看到的是她牵着一个男生的手一起走;会躺在床上听舍友说四班和二班的那个谁被揍了一顿;会在所有同学面前假装享受地把啤酒灌进喉咙,然后自个儿在角落吐得青红皂白;会孤独地倚在窗边研究街上的路人。

  但我不想读书。

  我的初中过的浑浑噩噩,终日漫无目的地活着,甚至有时还觉得一辈子就这样过完就好了,就在初中生涯宣布结束前的100天,我如梦初醒,抓起笔拼命地往教科书的身上做笔记。因为我突然知道,如果我没有考上高中,这种浑噩的生活就会被砸碎,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在某个闷死人的仓库中度过,赚钱工作……我绝对不能要那种生活!所以,我从正在碎裂的初中冰域中奋然起跳,尽了所有力气越过奔涌在脚下的现实之河,刚好着落到可以继续糜烂青春的高中山脉。

  (三)

  高中,我到另一座城市上学。

  还记得我说过的三群人吗?

  小学的我,会走进那群嘴上说“这题你算错了!”的人群之中。

  初中的我,会走进那群嘴上说“这招你用错了!”的人群之中。

  高中的我,走进了那群嘴上说“这下你知错了!”的人群之中。

  高一,仅仅过去了十分之九的高一,我喜欢过的女生个数徘徊在10到15之间。即使十分之八的高一的时间里我都喜欢着一个绑马尾的女生,但那并不是单纯专一的喜欢,我没有界限地与女生大脑,这似乎是一种兴奋剂。我觉得不仅是我,每个男生也会有这样的感觉。所以对于一些人的蔑视,我不以为然甚至嗤之以鼻,我会认为那些对我比中指的人,都在假正义、伪正经。

  当然,我也有专心的一面。在这种无耻的生活里,我不时还会埋首在课室里,但那是写小说而不是学习教科书,我依旧坚信小学四年级那个启蒙老师没有骗我,尽管我的小说水平烂得冒烟,我还会坚定地写着。

  白痴行为。

  (四)

  高一下学期,分班。噩梦的开始。

  场景是,周围走动的学生不时瞥过来鄙视我。

  人物是,我一人无助地站在那里,对面是伏在好友怀里哭的马尾女生。

  背景音乐是,路过的杂言声与马尾女生的抽泣声。

  事情的大概是,上一节课我眼巴巴看着马尾女生拉着一个矮个子男生避开我。而现在她却说两人没有任何关系,而我只能站在那里被她的朋友骂。矮个子男生上前安慰我,我一手推开,脑袋不断被一种不可名状的东西刺痛着,我吼道:“你给我看着!”

  她尽量停止抽泣说,我们根本不可能。

  我无话可说,心中衍出一亿个问号:那她哭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早说!这样很好……玩?一开始为什么……不果断些?……拖到现在!

  一切,不知不觉间从那时开始。那时的我只有一个念头:我再也不能被小看!再也不能把自己的东西输给任何人!任!何!人!我要改变这些……

  ……改变这些平凡。

  也就,坚定不移的邪念,是一种噩梦。

  我学会夹烟的手势;厚颜地对自己看不顺的学生拽火;大胆无知地穿过围成一层层的人墙钻到中央说事;听到班门口聚集一群人时,仰着鼻子毫不畏惧地滚出门口问“什么事”……自那件事以后我告诉自己,要么自卑地从宿舍六楼做个自由落体运动,要么勇敢地把自己变成烈日下的白磷。

  吸烟并不是为了烟瘾,而是因为享受别人给自己点烟的自豪,对自己看不惯的事情抗议,心头就会衍生出一种豁达的享受。

  然,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落日之时,我还会坐在桌前,写烂小说。这样有意无意地,我的外表被裹上一层虚壳:大家都认为,我是个挑战着教育制度的青年,我的梦想很非凡,我很有义气,什么事都管。

  喜欢看完我写的烂小说的同学紧握着我的手,我谦虚点头,心里却有一只爪在扯裂着:同学!你真的崇拜你眼前这个混蛋?他是个败类!他很虚伪!睁大你的眼睛仔细看!他会写小说?不过是随便拼几个字而已!他有义气?不过想出风头而已!

  其实对于每一种赞赏与佩服,潜意识都会跳出来指着我的鼻子说:你继续虚伪啊!迟早有一天,你的鼻子会被揍歪!但,那只是一刹那的感觉,刹那过后,那些自责很快就被阳光蒸发掉,我就又沉浸回那份享受中。

  救 赎

  (一)

  从厕所出来,带着一股臭烟味。从白色的地狱回到了黑色的天堂。这里弥漫着雨后的清新,水滴团结起来,在操场上形成一大片一大片黑泽,与夜空的漆黑相互对映,一座座模糊的轮廓印在远方,让人分不清那是虚雾还是尖山。

  都是漆黑。中间夹杂着自不量力的一片世界。这篇世界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声色犬马、行色匆匆。我所在的这个角落里,大部分青年们用满页的试卷来构造着自己的未来。

  而像我这样虚伪的人则做一件事:弄清自己想要的东西并及时行乐!

  (二)

  高一马上就要完结,也就是说,我又糜烂了一年的青春。

  这时,我收到了一封女生写的信。

  “我喜欢你!”这就是上面的全部内容。而具体内容是,她觉得一个写烂小说的人很有气质、很有义气、很热血、很厉害。

  白痴!

  我从来没有想过,虚伪到被人喜欢的程度。

  从前,那些虚伪给我带来自满时,我会尽情地沉醉其中。但这次,我发现我怎么也做不到,自尊心谴责着我,我像一个无耻的小孩被踢到墙角里,受尽世界所有人的唾骂——这一刻,我的心似乎被蜇了一下。

  我觉得这是场恶作剧,亲自找到了她的班上,当着她所有朋友的面,将信打在她的脸上:“你白痴!”转身就走。

  ……虽然我很花心,但我绝对知道什么是爱……也绝对知道什么是失望……一刀了断,总比缠绵不清的好。

  就像我和她——那个马尾女生。

  我无法接受任何一个人说喜欢我。我讨厌别人欣赏我,赞美我,和羡慕我。

  好像有一只爪撕裂我的心,我被悲愤地告知:我是个无耻虚伪的人,把自己包装起来,变得闪闪发光,就像夜空的星星,但只要靠近就能看得出,它残损不堪,表破地烂,它的发光,仅仅是折射了恒星的光而已!

  那颗残星,开始一直为自己能“发光”而沾沾自喜,可是当它发现有一颗卫星在绕着它转时,它会怎样?会惭愧、自责!因为,它也是绕着天体公转的星体,它绝对知道公转所付出的代价,恒星真正的光与力量吸引了行星公转,而自己,却用虚伪的光与无耻的力量,欺骗了卫星!

  够了!我对自己说……

  (三)

  我恨这一切。

  难以置信,突然有一天,我竟然对自己昔日的虚伪感到羞耻,感到恨。

  但,我离不开那种独特的亢奋药……我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一个染上毒瘾的瘾君子,明知道毒品可以令我暴尸街头,却无法抗拒它。每次得到它都对自己说,这次以后再也不碰了。可是,有许多次“这次以后”,却没有一次“再也不碰”。

  我想,或许我应该把虚伪、无耻召集起来,让一个人去……去挑战它。

  依旧没有丝毫所谓写作天分的我想到一个念头。拿起笔,把一切痛恨的事情都写进烂小说。小说里,人物所遇到的一切敌人、一切恐怖、一切阻碍,其实都是我自己内心庞大的邪恶。

  我尝试和那个人物挑战自己。我尝试戴上耳机,让那个正义的英雄闯荡我的内心,将往日里深埋在内心的痛与恨袒露给他,让他挑战心底里往日不敢触动的恶魔。

  每一篇故事,每一行文,每一段字,我都在暗自攻击着心里歇斯底里的邪念。往日里不断回避的责骂与掩盖的虚伪,以文字的方式编辑过后,在阳光下暴晒无疑。

  (四)

  我的小说水平依旧很烂。但一次又一次地,从字行中,我得到了些许解脱。

  这是一场永远不会有成功的战争。因为,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虚伪无耻的一面。即使被驯化得完美的仆人也会有,这是人的心里,无法彻底剿灭的一面。或许突然有一天我会迷惘起来,心中的正义者会因为我经历的事情而渐渐死亡,然后继续堕入虚伪与无耻的迷雾中;但或许我也会不断地挑战着,一生一世,无终结。或许,我输了。因无法坚持而感到耻辱,跑上天台,闭上眼,一下子扎进这个喧嚣的俗世之中,得永恒的宁静与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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